圆Satoshi圆

Arashi 蓝担+大宫SK

隐家【sk】-07

07
 
松本在自家新改装的阳台上调了一杯Mojito,然而他很纠结。 
 
处女座的他不清楚如果一杯Mojito没放薄荷叶究竟还是不是应有的味道,但家里已经没有新鲜的薄荷叶了。 
 
 
 
房间内桌上摆着三枚手机,松本拿起中间那部紫色外壳的,想问问楼下的鲜蔬超市有没有薄荷叶送,拿在手里才留意到一闪一闪的提示灯。松本点开收件箱,是一条陌生地址发来的邮件,

 
 
J,我又能还你1/3的表钱了。 


 
没有署名,但松本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人是二宫和也。 
 
他放下紫色的手机,犹豫着拿了放在一旁黑色的,迟疑片刻,又把黑色的放下。 
 
“这可怎么办啊。”松本对着空旷的房间自言自语,目光在桌上一排手机之间徘徊。 
 


 
 
松本是警视厅的新晋警察。入职后,就被分到隶属搜查一课一个颇为尴尬的小组,负责搜查一企毫无头绪的案件。案件发生在好几年前,证据早已经湮灭,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了。 
 
这起案件对公众宣称是意外,但在警局内部却没有。不是警局不想结案,而是案件的14个受害者,身份都很特别。有8个是庆应大学经济学部1年级的学生,4个东京大学医学院的大学院生,还有二宫和也所在大学的一名学生和一位教授。能读这样优秀大学的人,绝大多数都具有不平凡的家庭背景。在家长联盟的反复施压之下,搜查一课专门成立了一个狸山事故小组,而松本润是里面的新人。 
 
狸山小组目前的搜查方案是从4位生还者入手,新人松本润被分到这四个人里最奇葩的一位,档案里说他阴暗,冷漠,身体孱弱,十分不容易亲近。听前辈说,这个家伙是重返狸山次数最多的人,被称为案件的关键。可没有人愿意同一群失去子女的政客或财阀产生关联,大家都对此人避而不及,正巧新人松本润入职,大家毫不犹豫的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了个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松本跟踪他整整一年,他发现这人不像档案里说的阴暗冷漠,身体孱弱,相反,是一位平和,善良,独立而有个性的年轻人。 
 
他喜欢大海,经常一出海就是一整天,也不怎么涂防晒,皮肤晒得像烤焦了的小麦; 
他喜欢画画,一支铅笔一个画本,蹲在咖啡厅里一画就是一下午,连头都不抬; 
这个人还在武馆学了一点功夫,靠两条腿踢的沙袋飞起,俯卧撑做几十个都不喊累; 
他总是睡不醒,在电车里拉着吊环都能打瞌睡,经常迷迷糊糊忘记下车,醒来之后却像树獭一样不紧不慢的走出车门; 
他很节约,住在高级公寓里,却很少叫出租车,也很少吃大餐穿名牌,总是在超市买点简单的食材自己做饭; 
他很温柔,虽然不经常主动帮助别人,但偷偷的让位置给不方便的人,然后并不寻求对方的感谢而偷偷的躲起来。 
有的时候这个人会单纯的坐在路边发呆,怎么说呢,像寺庙里的佛像。 
 
这个人有去狸山的习惯。松本记录了他无数段在狸山受伤跌落的视频,这个人似乎沉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经常往返东京和狸山。 
 
 
只有那么一件事,让这个人在松本的字典里变得与众不同。松本第一次看到那个人笑的灿烂,是他提着带着爱心的口袋从手机店出来。松本感叹这个人笑的温温软软,甜甜黏黏,黑黑糯糯的像个巧克力大福。之后没多久,盯梢的松本就透过图书馆的玻璃门看到了二宫和也。 
 
所以收到二宫短信时,松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问问警署的上司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毕竟大野智是4位被跟踪对象中最奇怪的一位。如果真的是个危险人物,那二宫和也怎么办。 
 
靠直觉,松本觉得大野智是个好人,因为松本透过望远镜双层玻璃片可以看清大野从二宫家出来时脸上挂着的表情。那是一个心生喜悦的人才有的幸福,那一瞬,大野一整个人就像一只通透晶莹的玻璃瓶,里面那几颗加载着生命韵律的星一闪一闪的,都是温柔的光。 
 
但警察不是靠直觉吃饭的行业,松本暗暗的提醒了自己。可最终还是放下了与警署联系的工作手机,用紫色的私人手机给二宫回了个邮件,约了二宫周日晚上来自己家见面。 
 
 
 
 
二宫穿着褪了色的T恤衫和人字拖去松本家,看到松本顶着头编发穿了一身潮牌,站在一幢不输大野和樱井家的高端公寓楼下等他。完全看不出警员的气息。 
 
二宫抓了抓自己洗的发白的衣角,仅仅多半年没见,松本的变化让二宫不由得张开嘴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去,J,你好帅啊。” 
 
“我上班的时候都还人模人样的,” 松本合上了二宫快要掉下的下巴,“只是周末偶尔换个心情。” 
 
“你眉毛修了。” 二宫翻了翻眼睛看了看松本轮廓清晰的脸,调笑着,“可修了还是非常的浓。” 
 
 “禁止调笑警察。” 松本笑的爽朗,尾声却还是当年熟悉的奶音。 
 
 
 
 
二宫推开松本家的门,映入眼帘的室内装潢让二宫再一次惊讶的合不拢嘴。松本家有着远胜于大野家的别致,细节上更是无懈可击,连门口鞋柜的角落都是挂着水滴的鲜花。松本把阳台改成了一个吧台,从通向阳台的玻璃门直接可以看到东京鳞次栉比的高楼幻化成粗细不一的线段。 
 
 
“J,那个,你真是国家公务员吗?你怎么突然成了土豪?” 
 
“就这半年年赚的。” 
 
“所以说,你真的是国家公务员?” 
 
 
松本递给二宫递了半杯乌龙茶,“只是有时候做一些喜欢的事,碰巧赚了笔钱罢了。” 
 
二宫摆弄着松本递过来的精致的玻璃杯,“我怎么就没那么多巧可碰。”


 
 
 
“今天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松本给自己的杯子里对了点烧酒,“你之后去小钢珠店?” 
 
二宫点了点头。 
 
“那我不给你放酒了,去给你拿点冰。”松本从冰箱的冷冻层拿出一个盒子,夹出几块规整的冰,“我到搜查一课,就开始负责查一个奇特的案子。说是案子,可是对媒体大众却说是一起事故。” 
 
“怎么讲?”二宫口里应付着,但视线还停留在手中的杯上。松本看得出二宫没有多大的兴致,这个话题对于几个月未见的老友来说,显得十分生疏。 
 
“大概是5年前的事故,我也只是看到资料。” 松本用夹子夹住冰块,一块块的放在二宫点杯子里,顺便加重了5字的吐字。 
 
二宫的眉毛抖了一下,“为什么想起和我说这些?” 
 
“你先听我说完吧。” 
 
二宫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将信将疑的看着松本,松本认真起来总是很有威慑力,大致是他的浓颜搞的鬼。 
 
 
“五年前有这么一起案子,死者有10人,事故生还者4人,是一启不小的……事故。10个死者不算是特别多,因为那是一起传说中的暴风造成的事故。只是这14个受害者,不论是死者,还是生还的,都还挺特别的。” 
 
“比如说?”二宫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盯着对面墙上的挂钟,那挂钟时尚精美,墙角的壁灯搭配的很巧妙。 
 
“这帮各个领域的让全国人艳羡的人才,有教师,有学生,4名重伤,10名身亡。这14个人里,有8个是庆应大学经济学部1年级的学生,4个东京大学医学院的大三学生,还有,” 松本顿了顿,“你们学校的2个。” 
 
二宫平和的目光没有改变,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不自然的缩了缩,微小的动作被松本收在眼里,他放慢了语速,偏过头看着二宫和也, 
 
“我看过现场的照片说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只是看照片已经觉得惊悚,我不知道经历这些事情的那几个当事人会怎么样……庆应的正好在野餐,几乎所有的人……” 
 
松本低下头没有继续说,低头咬了咬吸管,吸了一口调味酒,不知是因为场面揪心还是味道欠佳,松本皱了皱眉。 
 
“然后呢?”二宫操着微小的声音,示意松本把话说完。 
 
 “生还的人里面,有位你们学校学美术的学生,据说他经常去各地写生,有比较好的野外生存经验,他救助了距离不远的庆应大学学生中的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互相有帮助,但是也是身受重伤,无能为力。” 
 
松本说到这里时,二宫的身体僵在那里, “那不就是事故吗?为什么又说是案件?” 
 
“说是事故,是因为这个案子被爆出来定会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首先新学期刚开始,大家都准备center考试,若是出了个阴谋论,会影响到学生的报考。另外,你也懂,读这些大学的学生,像你这样的平凡人家的孩子没几个。所以警视厅以气象原因向公众发表,但迫于压力一直在查事情的真相。现场有大量折断的树木,警方看到了人为的痕迹。” 
 
“恐怖……” 
 
“其中生还的两个人,” 松本润从黑色到手机中选出一张照片,再把手机横到二宫和也面前。“你认识吧。” 
 
画面上是两个穿着和服的男子,像在参加某个盛大的节日祭典, 身后熙攘的人群将两个人的笑脸衬托得很安静。 
 
面对着这张照片,二宫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我可不想认识这种人。” 
 
松本留意到二宫情绪中明显的愠怒,压低了声音询问,“虽然很失礼,但,我跟踪大野的时候,知道你们认识……” 
 
二宫点了点头,“我是大野智的家庭教师。大野前辈因为身体原因总是缺课,快毕不了业了,余下的,除了这俩人在同居,我也不知道太多了。” 
 
“并不是说对你有怀疑……”松本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松本嗅到了空气中蹩脚的违和感,但却不知道究竟惹二宫不舒服的点在哪里。 
 
“没必要怀疑,我跟这家伙扯不上什么关系。” 二宫用食指的关节点了点屏幕上大野的脑袋,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不懂为什么,这两个人要三番五次的去狸山。我曾经一度以为他是去狸山偷猎狐狸,去卖皮毛,可是又没有。”松本叹了口气,“真是奇怪的难以解释,这个叫大野智他经常受伤。” 松本低下头在黑色外壳手机里捣弄了一阵子,“我在侦查时候录的video。”松本拿了黑色的手机,找了一段视频播给二宫和也。 
 
 
画面上是夏季的狸山,野花遍地,树木葱郁。铺满了青草的断岩在画面上显得平整,茸茸的青草反射出柔和的光泽。 
 
“注意了。” 松本提醒。 
 
断岩上方出现一个身影,像受到某种不可抗力,突然一个趔趄跌到岩边。那个身影本该跌落山崖,但却敏捷的用手撑住断岩,翻了个筋斗捉住一块凸起的岩石。身体轻微的一晃撞到一根藤蔓上,那个人以手为中心转了大半圈,下落之后立刻踩着岩面将自己固定住。过了一两分钟,一个不太灵活而且溜肩的身影从树丛中出现,把悬垂着的人拉了上来。 
 
 
视频播放结束后,二宫却若有所思的呆坐着,过了一会儿,又如突然回过神一般,二宫对松本说, 
 
“J,你能让我再看一遍吗?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松本重置了进度条,二宫把脸贴近狭窄的手机屏幕,“那个,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 
 
“大野智撞到藤蔓上,由于反向作用力重心上升将近了一米半的高度。他在撞上藤蔓上并没有很高的速度,但为什么飞这么远?” 
 
“藤蔓有弹性?” 
 
“这株藤蔓上毫无生机,颜色也是枯黄,难道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松本摸了摸下巴,“是啊,那会是为什么呢。” 
 
“是那个藤蔓,那个藤蔓刺过去的。” 二宫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说。 
 
“什么?” 松本不是那么相信二宫说的话,因为不合常理,但他也同样清楚的知道二宫具有一般人没有的动态视力——这在以前偶尔去游戏中心玩游戏的时候松本就有所体会。 
 
松本几乎是一帧一帧的看完整个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第五遍结束的时候,松本也点了点头,“太奇怪了,只能去现场看看了,真是现在就想去。” 松本拧着眉毛就起身找自己的车钥匙。 
 
“J,” 二宫拍了拍松本的肩膀,“你喝酒了。” 
 
松本张开嘴巴想要辩解,碰巧桌上的白色手机传来邮件送达音,松本拿起白色的手机,点开了看那条新到的邮件,把手机扔回原位,叹了口气,“那就周一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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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忙……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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